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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之【那個男孩】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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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之【那個男孩】9

他看見我,迅速的低了頭,白皙的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,就把茶杯滿上了。

我故意偏頭仔細打量了一番,的確是那人沒錯啊!

“咳。”,我端起眼前的杯子喝了一口,看著他想出門的時候,出聲叫住了他:“waiter,等一下,這茶是什麽茶,有股怪味兒啊?”

他停了腳步,沒了立刻轉過身來。大概過了三秒,再轉回身,已是臉上帶笑。雖然笑得不大自然。

“先生,這是白毫銀針,它入口應該是清香甜爽的,不會有怪味的。”

他這麽一說,航皺了一下眉頭:“你這服務生懂不懂規矩啊,哪有這樣回客人話的,不會有?你意思是我們胡說的?去把你們經理叫來。”

白航這人,其實也不是嬌縱的主,只是對我比較上心。

我心裏想,我還真是胡說的,只是這找茬顯然不太高明。我貌似很和藹可親的說:“沒什麽大事,用不著叫經理,只是我喝慣了君山銀針,可能舌頭被泡麻木了,要不你來嘗嘗,果真沒怪味兒?”,說著我很認真的把我剛才喝過的那茶杯遞到那小鬼的面前。

這下航就看出些門道了,狐疑的望著我,眼神好像在說:你不是喜歡洞庭碧螺春嗎?怎麽就變成君山銀針了。

我眼睛也不眨一下,就等著眼前的人應對。

他起初有些尷尬和慌亂,然後憤恨之色就寫在臉上了,他冷冷的說:“對不起,我給你找經理來。”

那意思顯而易見,寧願找經理也不喝這茶了。

你還好本事,沒達我的便車就靜悄悄的來A市了,來了就來了唄,還直達目的地,這天籟還真是A市最大的人肉市場,比你先前的香格裏拉洋氣多了。就你這小樣兒,賣一次屁、股那至少是七八百啊,我心裏想著。

在一邊的阮耀看著情形不對,趕忙圓場說:“金先生和你開玩笑呢,沒點眼見,出去出去,別在這礙事兒。”

說完就微笑著對我說:“金哥果然是懂得享受的,我這就叫人速泡一壺君山銀針來。那新來的不懂事兒,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,大人不計小人過吧。”

這時我有點暈了,這是什麽跟什麽?怎麽扯上這阮耀了。於是詢問的望了一眼白航。

航也很尷尬的樣子,對我說:“是我的錯,忘了和你說,這天籟是阮氏企業名下的。”

我頓時難堪得要命,在人家地盤上,當著人家的業主找麻煩,我還是頭一次這樣。於是擺手說:“原來如此,沒什麽大事,想必這白毫銀針就這個味兒,是我見識短,鬧了個笑話。”

當然這解釋也太牽強了,喝茶的人都知道,那君山銀針和白毫銀針的味兒是相差無幾的,只是前者的欣賞價值要高些,沖泡後看起來芽尖沖向水面,懸空豎立,然後徐徐下沈杯底,形如群筍出土,又像銀刀直立。假銀針為清草味,泡後銀針不能豎立。明眼人一聽,就知道我在“努力”自圓其說。

於是我皺著眉點了支煙,有些郁悶。

畢竟我這樣做簡直是無聊透頂,不說別的,以前和哥們兒幾個一起出去吃飯,一個服務生不小心把我幾千塊的衣服弄臟了,他們幾個還叫囂著要賠,我想著人家打工也不容易,眉也沒皺就讓事兒過去了。今天卻這樣做個小人。

那阮耀可能是看見我臉色不大好,以為還沒消氣,又對我說:“金哥,聽說你最近去了趟四川?這孩子的老家也在四川呢,我看著他可憐就收了,再說也是一個朋友托付在這兒了,如果開除了就駁了他的面子,金先生要諒解才是。”

說得我就是個惡霸,得理不饒人似的。

他金哥金哥的叫,我還真沒臉答應。

我更加覺得那小鬼才是罪魁禍首,誰叫他又出現在我的面前,不然我才不會這樣失態。

於是我思緒一轉,大方的笑了笑說:“小阮啊,看來你也不是明白人。”

“哦?”阮耀對我說的話有些不明所以。探尋的望著我,等我回答。

我裝著有些懊惱的說:“金哥我就那麽點小嗜好,你非要我說出來招你笑話才死心嗎。”

他楞了一下,忽然像明白過來似的,看了一眼我傍邊的白航,有些興奮的說:“小弟愚笨了,那金哥你這是……”

“逗逗他樂和樂和,哪能真生氣。我可不敢在你的地板上撒野。”我翹了個二郎腿,很不以為然的說。

“金哥這樣說就見外了。”阮耀想了想,一針見血的說:“那孩子來這裏,是說過不出臺的,不過……也不是不行。”,這話很有深意。

只是我家航聽完後臉色就黑了下來,而阮耀一副“我很無辜”,“我一點也不明白”的表情。

把幸災樂禍生生的壓在了面具之下。我知道他在琢磨著打航的主意。

我不動聲色的握了握航的手,笑了笑沒說話,不置可否。

開玩笑,再怎麽我也不能當著航的面就這樣顯擺濫情急色吧。他可是個有脾氣的情人,雖然平時很乖巧。再說旁邊還有只狼在盯著他呢。

他是我的,怎容別人染指。而那小孩,要收拾,有的是時間,不差這一刻。

“大金,我忽然覺得有點累了,我們回了吧。”

正當我們各有所思時,白航開口,望著我溫柔的說。

“嗯,也好。”,我把煙頭放進茶幾上的煙灰缸,站起身來,鄭重的對阮耀說:“那就下次再來打擾了。我家寶貝兒他累了,可得快點回去休息。”,說完還猝不及防在航臉上親了那麽一下。

也許航也沒想到我會說這麽暧昧的話,做這麽暧昧的動作。居然有些害羞的別過了臉,笑意與微紅的臉頰很是動人。

我們倆人雖說關系親密,但出門在外還是保持著兄弟好友的態度,非當著關系很鐵的人的面,是不會有什麽親密動作的。我這樣,的確是在宣告我的所有權,好壞我已經早就出櫃了的,雖說這點老頭子很是痛心疾首。

阮耀裝著很上道的樣子,驚奇的說:“真沒看出來,金哥是如此憐香惜玉之人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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